仅仅是今天这一天让我震惊的事就已经足够多了,现在,我都感觉到我不再正常了。明明发生了如此的事,我明明应该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不相信现实才对,一边说着“什么跟什么啊”才对。
但是很遗憾我没有能和正常人一样的这种态度,因为我曾经见证过比这更荒诞的,更发,难以接受的。是我最不愿提及和回忆的。如果可以,我宁愿就把他永远埋在记忆的最深处,永不取出。或者,干脆忘了吧。就算有哪一个疯狂的违法的科学家愿意让我参加一个危险的手术,取出我对这一段记忆的记忆,那么,纵然是违法的,纵然是,冒着无上风险的,我也愿意去参加啊。
血,鲜血。伴随一声枪响,然后又是,我,那个时候的我,没有一点点丝毫的反应。很简单,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反应。就像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从未见过流血。然而
“爸爸,妈妈……为什么,你们站起来啊。为什么躺下了。”我记得子弹射穿了腹部,然后,是鲜血的迸裂。就像喷泉一样涌出。中弹的地方,是身体到了软肋,哪怕是其他什么地方,总有救活的方法,只不过那里,一旦,受伤,就再也不能逆转。我说出如斯幼稚的话语,现在回想起来。
是你们教给我的,躺在地上睡觉是不好的。睡在地上可不是好孩子哦,你们笑着对我这么说,是那么的慈祥。现在的我,再也没有感受过如此的亲切。现在的我对这种幼稚的话恐怕只会摇摇头笑着说出“好蠢”这种话,对好孩子这种话一笑了之,甚至嘲笑这种说法。不过现在我宁愿天天听到这种话,如果出自你们之口。
原本想这么说的。可是才霎那间我便领悟到了,在那之前我从未明白过。突然间,这也是我的天启吗。
死,人类最原始的,也是最后的归宿。也可以说,回到了出生之前,回到了永恒,也就是死,死去,我在那之前没有接受过任何这种概念,我不知道死,我只知道每天睡下的时候,睡下的时候是没有知觉的。父母从没有告诉我,那是很遥远的事吧。
永恒的离我而去。不对,他们不应该走的,我还没有去吃披萨,热狗,还没有去爬山,划雪,还没有,去看电影。没有去环游世界…还没有在最后和你们说一声再见。
跪坐在地上,跪坐在父母的尸体前。
连哭都哭不出来,喘息都不再喘息,满年疑惑的我,眼神里唯有空洞。那个时候的我,因为,这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的灵魂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因为我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概念,所以变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我意识到死去的那一刻,先是两滴豆大的泪珠滑下脸庞,然后,
呜哇哇哇哇。年幼的我就这么嚎啕大哭,为死者哭泣,这是一种传统。当然,为死者哭泣是没有用的,不会把死者哭回来,然而,我的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将来的我,以后的我怎么办
用这种方式如何活下去
鲜血流出来的时候,还是热的。猩红的鲜血,流在尸骨未寒的躯体。眼睛已经闭上了,还没有说出…最后的临终忏悔,这样,灵魂如何飞向天国呢。
我不想再去回忆了。
无法留下思考的空间,我奔向那里。眼前的景色是出人意料的。因为那是一个女孩子。如果硬要说来,我潜意识里还不能理解为何耳朵像是狐狸的耳朵吧。
这些年来同样用动漫作为一种打发时间,填补内心的工具。如果说这实在是一部动漫里的,那么,恐怕我只会一笑了之的面对这种用烂的情节吧。但是现在不然,我活在真实的,世界里。无比真实,因为悲伤是真的。
但是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这位女孩子已经无法支撑住身体,就即将倒下,我唯一能做的,只有。
这种时候,我什么也没有去想,平时总是要三思而后行的。
我冲过去,接住了她。然后。
“”什么?她在我的耳畔呢喃了什么,我没有听清,不过现在这种状况,听清和听不清倒是无关紧要的,没有什么多大关系,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
等等,到这里我想问自己,我难道就没有先思考过,我能干什么吗?
难道自己没有好好的想过这个问题嘛。我能干什么,我接下来应该干什么。我当然不是医生,甚至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叫救护车这种事实在是离谱了,不仅为她考虑,处于我自己也没有理由做多余的,给自己找麻烦的事情。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不会救人,眼前的少女现在看起来伤的很重的样子。可以观察到耳朵和嘴里都出血了,身体上也有几道划痕,最可怖的是。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拼命用手堵住嘴巴,强行克制自己想要吐出来的欲望。
胃里面已经是翻江倒海了。真是的,明明已经见过了流血,可是无论几次也无法适应那一种腥味。
眼前的少女,胸肋骨下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了!这是为什么?我不愿意再去往里面看了,在那一次,我的浑身都在发出颤抖,恶臭的味道,我觉得很恶臭,刺激着我说不出话来,这是一种煎熬。那一刻,我死死地抱住父母的尸体,然后,然后。
子弹射出的地方,明明就是两个,血,窟窿。就和现在这样子好像。
“呕!”这迫使我停下继续思考,而是慌张的把她抱起来。
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应该可以坚持到那个地方吧。可以的吧,我忘记了去问自己怎么办。果然每个人在危难的时候都把自己能庇护的地方当作第一目标。
我抱住她行走,因为她自己一定已经无法行走了。手在颤抖,很显然,我无比想要练习克制自己的恐惧,但是很明显现在我的表现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勇敢了。
夏天的夜晚,就算是夏天,也是凉爽无比的,有的时候实在受不了,失去了光照的时候这个地方也很没骨气的不留下一点余温,反倒十足冰凉了。我甚至得把地暖打开。否则一定会着凉。
但是眼下,嘀嗒,肌肤感觉到了,是汗,汗留了下来。慌张的时候就如一把烈火,从中医角度讲,这是内火,灼烧五脏六腑,流下的,是一滴冷汗。汗水浸渍的脸庞看起来一点也不美好。
什么都说不出来。头一次,我这么想回到家里去。不,现在就称之为家吧。
怀中的少女,仔细观察起来,还真算得上是一位小美人呢。撇开那双我不知如何来路的狐狸耳朵的话,其余的,真可谓小巧玲珑来形容。
雪白的银发披散在肩上,正如同飘落的雪花一般,发丝柔畅,如流水一般细腻。看起来是长期在檀香炉前待过,散发的是那种熏香的香味。眸子因为闭上了眼看不见光泽和颜色。不过睫毛是又大又美丽,给人一种诧异的感觉。这真的是一位小女孩,而不是某个走秀T台,横行国际风流场的名模吗?嘴唇此刻也失去了血色,甚至有些泛的青紫,是受到了重伤的必然表现。肌肤原本应该如头发一般,不过现在却苍白无力,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否则也应该是如同一块翡玉一样吧,纤细的臂膀和手指无力的垂搭下,指甲上是涂上了指甲油吗?借着飞船微稀的光束看到的好像是褐红色。就算是现在这样虚弱不堪,不能展示完美的自己。
仔细端详她的面貌,即便是在晕眩的情况下,若不是流出的血浸渍了胭脂般的脸,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安稳的在睡下。容颜难以评论,既可以说是小孩子幼稚的可爱,又兼具有成年人的成熟感。很明显,一定是有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亦或是出自某个贵族门下。活泼又不失高雅的感觉,是千金小姐的姿态。可能是最好的描述吧。
她身上所穿的更是符合一位贵族小姐的装束了。即便没有穿上天鹅绒般华丽的礼服,可是身上这一件很明显是一件轻装简备的细裥裙。流苏是一种很美的装饰呢,不过用在这么一个孩子身上合适吗?我觉得她看起来可能不是普通的那种女孩。给人的感觉正如她一样,高雅又活泼,就是现在染上了血,就像沾血的白玫瑰。甚至让人心痛。
同时完美的遮住了那双娇小的孪生小鹿,看起来是尚且没有发育。
嘛,只是看一眼的话,我不是什么天才级的文学泰斗,只能得出这点印象。很抱歉我没法用高雅的语言描述出来。这一点上我很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惊天动地的文采辞藻可以形容别人,那种信手沾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文人墨客,一直也是我敬佩的对象。
即便是在虚弱无比的情况下,却也带着一种美感,就好像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濒临在死亡的边缘。这也是一种美学吗提出这个概念的人看来不是特别怪异?他她看起来如弱不禁风的花朵,迫切需要人的保护。不过现在,我得赶快把她带回去。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要回过家,现在的我迫切渴望回去,回去。
真是,平时觉得太近了,现在倒觉得是十万八千里,心中默念着。
我看到了,前面是一圈铁栅栏,高的可以挡住人,这里只有我一家是用的铁栅栏,还这么高,显得与众不同。翻墙过去是一定不可能的了,不过,有一道铁门,这就是后门,后门的钥匙早就不见了,至少我没有找到,不知道丢到了哪里,所以现在。
我取出了开锁器,**门栓里,轻而易举的转动了几下就开了。
呃,怎么说的我跟一个小偷一样子?这样的我给人的感觉不过是个宵小之徒,黑夜里的江洋大盗。为什么会把钥匙搞丢?不过除此之外我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开门方法。备用钥匙这种东西是绝对不存在的。
为什么我会操作的如此娴熟?我可没有什么天赋,不过有一天下午心血来潮专门对着门练习一下,然后一个下午过去了,我姑且也算是掌握了快速开锁的技巧,没有别的意思。虽然这么说会有被人说真有闲情雅致,没事做,被理解为不做正经事。不过我坚信学会快速开锁其实是一门很有用的技巧。毕竟做,呃,比如说,逃脱,藏匿,调查之类。
但是说白了做这种事情的除了侦探就是小偷会做了吧。而总所周知侦探是豪无节操的人种。剩下的小偷是法律绝对禁止的。所以说到底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呢?
啊啊,我卷进了思维的漩涡了,这真是可怕的事情。
总而言之,我打开了门。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能感觉到,血,又是这种恶心的东西,我快要疯了,看来我这辈子做不成吸血鬼在顺势滑下去,而且不是我的。希望不要滴在草地上,那种感觉很不好。我抱着她走向了我的卧室。同样是从房子的后门进去。
为什么我非得走后门呢,走后门都是一些什么人?这个词听起来一点也不美好,给人的感觉就不是个正派人,但是现在救治是最要紧的,赶快把她放下来吧,我快无法忍受了。这个无法忍受,当然不是指她很重,反而,这是个轻巧,纤细的女孩子,即使我不擅长运动,即使腕力如我一般差也可以轻易地抬起来走上个几里是毫无问题的,这一点没有问题,但是。
抱着她,受伤的她使我感觉到反胃,总是感觉到慌张,这种慌张有一部分是害怕她就这么死在我怀里。
我害怕死人,这是我最厌恶的,虽然人每一个时刻都在死去,当然,我不是反对老死天命,这是必然的,因为万物都有毁灭的一天,倘若否认了死亡就是否认了宇宙的规律。所以我决不可能像某些科学家一样打着嚎头宣扬什么“已经发现了不死药”,人类有希望永生之类的鬼话。这种东西居然还会有神棍去相信。老死可能是最好的死法了,活够你的岁月然后离开,一切都顺顺当当的毫无问题,这样不是很好吗。平稳是我所缺乏的,我渴望平稳的一生,甚至我无比向往这种生活,这种死法令我陶醉,什么的大波大浪,不过都是疯狂的人为自己辩解疯狂的行为,我是这么想的。渴望刺激的人永远死在刺激之下,那些想要疯狂的人实在是为懦弱的寻欢作乐找藉口,任何意外的死亡对我都是不可接受的。
意外死亡有许多许多,以天灾来论,火山,海啸,地震。以人祸事来论,枪杀,毒杀,爆炸。一杯水结成了冰还可以用来杀人,人的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啊。就像花朵一般,夺取一朵花的生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夺取一个人的生命,既然容易如折花,那能给人什么成就感呢。难道因为弱小随意践踏,就体现出自己很了不起吗。可悲的是,每天这种事情都在无限地重复。
我突然记得有那么一本小说,里面的最终反派就是一个收集死亡的人,以他的理论,死亡大概是接近六十四种类型的,最后就是分为两仪,本该死亡,意外死亡。死亡给人的只有苍凉而已。
更何况是造成意外死亡的…那种东西更不可以接受。怎么可能有方法去接受,我的一切都被一场意外夺去了啊。
我知道这是偏激的观念,但我坚信,一切不是老死病死的都是意外的死亡,一切意外的死亡都是绝对杜绝的,如果我有力量,我有向上帝祈祷的机会,如果是真的,我一定绝对要祈祷,但愿世间一切的意外死亡都被去除。我不是什么圣徒圣人,我只是一个单纯因为出于我自己不幸运才会对之有仇恨的人而已,只不过也许这种仇恨是对的。我没有什么圣人的济世之心,我,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大罪人的渴望毁灭之心。
所以我反对意外的死亡啊,哪怕,哪怕任何会让人死去的方法都不可接受,也包括,
死刑,死刑是,死刑也是不可以接受的。
所以,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替她疗伤,就算,就算怎么样,至少别让她死在我的眼前。对此,我总有一种罪恶感,我曾经见证过。每当听闻到天灾人祸的时候,我的心里总是会涌起一层罪恶感,这种事情本来和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我还是不得接受。因为我总感觉那好象就是另外一个年幼的我见证一切都发生,这样即使在梦中也不会有一个美满的梦的。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无比的违和,可是现在既然有了如此状况,我只可以先把对此的思考放到一边去,解决眼下的问题。
进入了家里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地暖,并且拿出了。
等一下,现在,我该怎么办?虽然我早就问过自己怎么办,但是一直却没有正视这个问题。没错,可怜我当时是把急救知识的学习当作是一门无聊的补眠课程来听掉了,睡得还很香,因为我把那个当作是毫无作用的一辈子碰不到的额外知识,学了占用脑部可贵的内存。
不过,现在遇到了这种情况。恐怕这不是急救课里学过的。我摇了摇头,整理一下思维。
现在头等的问题是要先处理那大出血的问题。虽然血好像止住了,但是,不代表就可以放任不管了。那样一个窟窿,我连怎么办都不知道。难道要填塞住?还是,怎么办,会不会留下疤痕?
疤痕!这对女孩子而言是可怕的…不管。
耳朵出血了,不会是耳膜受损了吧,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救不了。
第三,第三,好像浑身都是毛病。我还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内伤,会不会,里面,里面,我,我,我,我,如果是里面也受伤了的话。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很麻烦的啊。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只能把她带到医院去,正常的医院需要身份扫描,但是急救除外,问题在于,那一双狐狸耳朵怎么解释?光是这个问题,就已经让我无法可依了。
真是的,我这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假如当时没有看见,我还会好受一些的。我该怎么办,这种程度的伤哪里是我可以办到的,可恶,但是,但是,我实在,我。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我。
我只能把她送到医院里去。至于什么其它的盘问之类的,只能以后再想办法。
什么都做不成的感觉是一种耻辱,不管如何,我现在至少还能先帮她把血擦掉,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与其在这里法牢骚,没用的思考怎么办,空谈虚妄的,还不如先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我也许去做了什么都不成,但是不做什么都绝对不成,想到这里,我又拿起了一块亚麻布。
此刻的她躺在地上,我摸了摸鼻子下,看起来好像还有气,这样就好,如果连呼吸都不呼吸了,那我会真的很困扰。真让人担心,你这小家伙。那就有一条活路。
唔,现在,要把她的衣服脱下来。血已经染红了裙子,给裙子开了个洞,这样这裙子也算是报废了,真是可惜。不过如果只是裙子的话,总是可以再订一件裙子的,材质什么的,好的工匠也许能模仿的惟妙惟肖,所以说,呃,先把衣服脱下来吧。紧急关头我想不到那么多。
但是对我来说还是有点难了吧,确实,我们都是女生,应该没必要那么不好意思的吧。况且,现在不脱掉衣服就不能进行下一步的操作,以情以理这都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但是。
果然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吗,这种东西,我见过换衣服,那时候不感觉到丢脸,但是现在。
在别人晕倒的时候脱掉衣服,无论是男是女都像是流氓的行为。况且对方还严格意义来说不算是,普通人。尚且不知道对方,就这样脱掉对方的衣服真的好吗。不行,即使是我,也要注意自己的行为。这种事情,已经算是越界了,我不能这样子。
可是该怎么办?我,我,呃,对了,我灵机一动,只是这样的话,那么。
我拿起茶几上的剪刀,抱歉了,孩子,我剪掉了周围。
我知道,就算是拿剪刀剪掉行为看上去依然像是个流氓的样子,不过,这总的来说比脱去衣服好一些,不对,这种行为的罪恶感是比脱衣服还严重一些吗?很抱歉,弄坏了你的裙子,不过,古人云,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今汝昏厥不醒,危在旦夕,合罪恶感为?想到这里,如果为了迂腐的细节而拒绝去救人,是更大的罪恶。
于是,这样子就可以涂药了,抱歉,裙子我会赔你一件的。
黄色的亚麻布先放在水里浸润一下擦拭着很快染上红色的颜料,这样子我就把她额头上的血擦去了。这很轻松,不过接下来,我对着血窟窿犯了愁。
有什么办法吗?总不能塞上棉花吧?里面的情况我没有看
,不过既然外面受伤如此严重,里面又能有多好呢?看起来这属于伤筋动骨的事,而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个,接下来该怎么养伤呢?我看向天花板,发出一声感叹唏嘘,天啊,这该怎么办。就把她放在这里养伤吗?
如果不过是腿脚的话,那样子养病还好一些。骨折的人很多,但是那大部分是手脚。可是这里是一个敏感的地方,这个地方是身体的支撑点。恐怕唯有让她躺下了吧。万一她醒来,到时候醒来的时候该怎么和她说。所以我现在一心想让她醒来,但却不知道她醒来之后如何做。这又是一个我没有想到的问题,万一她行醒来了,接下来我该怎么面对她?用什么解释能让她安心下来。想到她,我又感觉谜团重重。
她从哪里来,为何来这里,回不回去。如果不回去,她又何去何从。
我的手------却没有为此而停止,因为现在那些都是次要的。
第一重要的是赶快先进行救治。思考都不必思考。但是得想想怎么办,用什么工具比较好?
啊,对。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想起来了,我的爷爷奶奶那一辈还留有一些草药膏,就放在家里,好像是以前深山老林里的土著人用来疗伤的。说道草药,实际上,我对于草药也有了解,以前我曾经和一位中医学习过。我知道草药膏对于皮肤的治疗,有一些的用处甚至大过了现在的皮肤修复手术。
手术什么的都是伤身子的,只有中医是最平和的,最稳健的治疗方法。确实西医可以在一场手术里修复你被焚毁的皮肤,甚至通过更高端的,先进的,基因提取来修复全身,这种科技是人类进步的证明,但是这真的是好的吗?请问假设有一个弱女子,身体弱不经风,请问如何对其动手术呢?手术这种东西,最和谐的以为是要流出大量鲜血的,对于她们那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所以她们压根承受不住做手术带来的后果。这是西医的弊端,不如中医,中医最讲究的就是调和中庸,是用滋润的方式来抚育创伤。我们的药物也是取自大自然,夫人工合成的机巧之物,都不是纯正的精髓,对身体的伤害更大。我们的取之大自然,当然治疗的效果慢,但是平稳的,就是手术,用麻醉散也比启用那些针管治疗好。咦,讨厌啦,涂满全身草药这种事情虽然听起来奇怪,但是草药也很滋润的。如果设想成是在做SPA不就好了,不一样要浑身涂油吗?哎呀,看看现在的人,我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说越来越退步了,人们都开始舍本逐末了呢。明明就是从泥土里生出的,却总想飞上天。
包治百病哦,什么都可以治。她补上这么一句话。对此,无论如何都无法消弭我对之绝对不信任。然而如果只是外伤的话,尚且还可信。
也就是说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先把药膏涂上,虽然这样筋骨肯定是恢复不了,不过外面应该还是能痊愈的,之后怎么办,我在想,要不请一个中医来推拿接骨一下?现在的她不在这里,甚至不在这个城市,鬼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以前的我也曾经受过伤,皮肤被割破了,那个时候药膏涂上了,感觉到一股清凉感,在滋养损伤的肌肤,然后一觉醒来一切就安好了,受过伤的地方甚至连疤也没有留下。看来她说的不假。
就用那个吧,我下定决心,在我的储物柜里找出了药膏。打开储物柜扑鼻而来就是一股药味,这里面放的很多都是中药,药膏是放在最下面的,因为这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镇家之宝。现在就给这么一个陌生人使用了,倘若不是看在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的面子上,不,就算如此,还是有些心痛呢。毕竟,就是钱财,失去了还可以再赚回来。但是这种东西,用掉了就是用掉了。这年头还能上哪去搞到这种药物呢?总不可能再跑到深山老林里去找土著要吧?
所以说啊,失去还能召回的东西一点也不可贵,可贵的就是稍纵即逝,无法挽回的。沙漠中的沙子一文不值,因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钻石正因为稀少,譬如皇冠上的钻石世界上只有一颗。每当看着独一无二的东西化为子虚乌有,心中的悲痛感就无以伦比,不管和我有关无关。似乎总是对这种东西有一种怜悯啊。现在的药草也是这样,虽然无比明白药草的意义就是为了用的,却更愿意将其当作是一件艺术品永远收藏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博物馆里有很多的东西也是如此,当然,把这药草送到博物馆去,真的会愿意接受吗?这东西可是难以保持那么久远的。说不定最后都要消散了,那我还是用掉吧。
药草里带着清香的味道,嗅起来一点刺激感也没有,只有宁静。药膏是用荷叶抱住的,比那些外壳包装给人的感觉要好。用细长的亚麻绳包住。我解开绳子,呈现金黄色的药膏显得十足粘稠。
涂抹药膏的时候要先净手,我用撒上玫瑰花瓣的水洗了洗手,然后就要开始涂抹了,先从大部头下手。既然已经擦干了血,现在将药膏取出。药膏因为其黏稠性,就像用来密封的蜜蜡一般,最终可以成型。
要十足小心谨慎呢现在。现在,是决定命运的时刻了,啊啊。
说的真夸张,不就是一个涂药而已,至于这样吗?但是啊,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涂药,我可能连感情变化都没有,可是现在就好像是我自己做手术一样,我倒成了外科医生,正准备着超执刀。在这种情况下,一点点的松懈都会可能造成万劫不复的下场。古人云忧虑可以兴,懈怠可以亡,恐怕就是在说现在。
决定命运的时刻,我的双手在颤抖,这样下去药草会拿不稳的。真的好恐怖啊,我现在好恐慌,心中已经是翻天覆地,我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让自己的冷汗留下来,可是这有什么效果吗?我感觉到,豆大的冷汗在顺应着脸颊滴下来,我,我,我。现在我倒是这里最恐慌的人了。对于一个外科医生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在手术台上临危不惧,保持绝对的沉着冷静理性,否则最后有可能不仅搞垮自己,把病人的生命安全也抛弃在了欣嫩谷。我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可是却毫无效果,看来我注定是做不了一个好的外科医生了。害怕自己的失误,让到现在一切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如果自己的失误,这孩子的生命一定会受到损伤,那么我,不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作孽吗?在生命的问题上,任何时候都要负起最高的道德责任。
就好象一个杀人凶手一般,害了这孩子。
你在畏惧什么?我如此扪心自问,这种东西放在平时,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你,消失到何处去了?想一想吧,现在每耽误的一秒钟,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女孩子的生命就在稍纵即逝,你是在放任她走向尽头。这样子,如果不行动起来,不就是让恐惧征服自己,毫无作为,冷眼相观吗?那种人不是自己最憎恨的吗?现在却要成为最讨厌的自己。如果因为这样带来了的是生命的消亡,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我无比明白这个道理,怯弱最终带来的只有更令人怯弱的后果。唯一要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那么现在的我一定就陷入了恐惧的深渊里。可是。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的身体,如果因为我收到了损伤,一定是一种罪过。
这种东西如何做的到啊?为什么?我又不是外科医生,我没有专业训练克服恐惧。一有闪失,那么我将她抱过来,为她做的一切不就毫无意义了吗?失足造成千古恨。我真不敢相信我的内心发出如此的嘶吼。就像是一个命运不幸却无力改变的人只能通过仰天长啸来发泄那种痛苦。
为什么?明明根本不确定,根本没有一丝的信心打包票绝对可以救助她,这自信的资本是从何而来?我知道,无论内心如何的纠结,我还是得立刻救治这孩子,可是,现在的内心却让我在此止步不前。正如本该偿还债务却没法把钱拿出手一般。
心脏此刻又加速跳动,开始大口喘息。保持宁静!克服自己的恐惧,你已经经历过最恐惧的事情了,不会再有更加恐惧的了。真是的,你在做什么?明明该做的事情就在眼前?你在惧怕什么?想到这里,不由得开始对自己感到愤怒,痛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痛恨自己承受不住。
一直以来我在放纵着自己,直到现在对无能的自己感到愤怒。这并不是什么精准开刀。不过就是敷个药膏。如果连这个勇气都没有,当初就不应该把孩子带回来。现在真是进亦忧退亦忧了。
爸爸妈妈,我该怎么办?极端的恐惧之下,我只能做着无用的徒劳,没有聆听着的祈祷。如果你们的灵魂还在,请告诉我,该怎么办。虽然这种东西自己都感到愚蠢,毫无作用的。
但是,现在,谁可以拯救我,给我脱离恐惧的勇气?爸爸妈妈,求求你们,如果你们可以的话?就聆听我的祈祷吧?为我指引脱险,交给我斩断恐惧的利剑…
即便是祈祷,也毫无作用吗?手依然在颤抖,我摇了摇头,无神地凝视着,我的手,然后,看向那孩子。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
女孩子的脸色,好痛苦。
那一瞬间----我立刻将药膏抹在伤口上,反复抹匀。确认封住了伤口。然后,撕下一块亚麻布,按在药膏上面,轻轻的抚压。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缓了一口气。
这时才发现自己,手上,手心里,已经被汗水浸湿而滑腻无比。我拂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终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样一来就都结束了。
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给其他的小窗口也涂上药膏,相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很快就解决了这件事。
此刻的我感觉到疲倦无比,果然,在经历过惊心动魄或者是在劳动过后立刻歇息就会感到疲倦呢,刚才真是消耗了我大量的心神和体力,现在我感觉到倦意已经走上了眉头,该睡觉了,该歇息了。今天的一天经历太多事情了,我急需要补充睡眠。
抬头看了看电子表上的显示已经到了12点了,这个时候倘若再不睡下就是熬夜的行为了。至于熬夜,本身就是一种非常损伤身体的行为,尤其是对年轻的女孩子尤甚,我虽然不是很在意对身体的保养,更和那些什么天天去美容院,做SPA的人无缘,不过既然是女子身,就也要好好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该睡了。不过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就是了。
得把小家伙安置好才行啊。我把她抱到了床上,替她盖上了被子。希望她别介意,我可是有好好收拾被子的,应该没那么邋遢对吧。
至于我就睡在沙发上吧。这家伙,倒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你了。
把她抱到床上的时候,我留意到,之前在星光下还没注意到。女孩还带着一串金项链呢。看起来很像南方半岛的传统装饰,真是奢华的项链啊,看起来是镶上了钻石和各种各样的珠宝,也许正印证了我的想法,是一位贵族小姐。我能感觉到,这种项链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而是真正具有品味的人才会为之献出青睐。
但是,奇怪的是,项链中央,是镶上了一块水晶吗?
这块水晶泛着绝对的黑色,任何光芒无法反射,正如煤炭一般的漆黑不透光。看上去很有深邃感,好像吧一切都要吸进去。被锻成了像水晶一样的形态。我从未见过这种样子的晶体,教科书上也没有见过,难道是某种外星的物质吗?
不过无所谓了,现在我要做的是,睡觉。
我躺到了沙发上,已经疲倦的不行了。
外星之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等我穿上小裙子你们就完蛋啦》、《好感度破亿的病娇缠上我了》、《夜的命名术》、《我穿越到了全是女生的世界》、《我穿越到全是女孩子的世界》、《深空彼岸》、《无尽宇宙探索指南》、《玲珑塔》、《星门》、《重启灾变》、